北京大学84级的“拔丝学堂”第37期，请来中国援助桑给巴尔医疗队队长，江苏省人民医院普外科主任医师杨小冬，给大家介绍援非医疗队的情况，以及非洲目前新冠疫情的发展和对策。
本文由北大84级校友唐峋、蒋文、郭京华、罗金环进行文字转换和校对工作。
（原文篇幅很长，此文是删节后的精选版本。完整全文请参看文末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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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杨小冬，是第29期援桑给巴尔医疗队的队长，来自于江苏省人民医院，是普外科医生。群里的各位都是北大84级的前辈。我毕业于南京大学，第一，我是各位的学弟；第二，北大的高材生都是我的偶像；我在这儿给大家问好！我是中国江苏援桑给巴尔医疗队的队长，我首先讲一下为什么要援非，特别是医疗援非。这主要有几方面的因素。第一个是非洲的需要。非洲作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大陆和贫困人口最多的大陆，绝大部分国家医疗条件是比较落后的。公共体系，特别是医疗的公共体系比较脆弱，缺乏最基本的医疗。第二，这也是中国的需要。到目前为止，中国企业在非洲设立境外企业达4000多家，占中国所有境外企业总数的8%以上，主要分布在赞比亚，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还有坦桑尼亚等国家。目前在非洲，华人有近200万人，而且增长比较迅速，未来还有更大的增长潜力。这说明，未来会有更多的华人华侨会在非洲扎根。另外，非洲的经济增长是明显加速的。根据国际和平组织的统计，非洲经济总量每年会增长3.7%左右，将近4亿人有可能会进入中产阶级。而且，非洲城镇化的加速发展为中非合作提供了广泛空间。但是，中国人在非洲越来越多，而非洲的医疗条件又比较差，这就提出一个问题，中国人在非洲怎样获得很好的医疗条件。所以，援非，特别是医疗援非，是中国的现实需求。第三，是国际需要。当今世界，无论我们承认还是不承认，联系是越来越紧密的，大家交流也越来越多，在医疗卫生领域更是如此。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这次新冠爆发以来，先后在中日韩、还有伊朗、欧洲和美国等地流行，不同国家和地区使用了不同的方法。到目前为止，像中国、日本、韩国以及香港地区、台湾地区应对得比较好，但主要方法是堵，即针对每一例新冠的确诊病人、疑似病人以及密切接触的病人进行隔离，进行治疗，减少传染源的传播机会。这是东亚地区的治疗方法，目前为止是成功的。但是，欧洲和美国地区采用的跟中国和日本、韩国以及香港和台湾地区的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采用的方法是使流行曲线减缓，使整个医疗体系能够应对新冠的爆发流行，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有大量病人在社会上传播或者爆发。用通俗的话讲，有类似群体免疫的效应。中国或者东亚地区应对新冠的方法，相对欧美国家，哪个好、哪个坏，还不一定。因为，从全世界的防疫来讲，防疫的最终效果，不是取决于哪个国家防疫得最好，而是取决于哪个国家防疫得最差。所以，从目前来看，去比较中国或者东亚地区的防疫效果和欧美的防疫效果，是不能够进行直接比较的。长期看有一定可能欧美复工效率也许会更高。既然说到全世界防疫的效果不是取决于防疫最好的国家，而是取决于防疫最差的国家，或者是最差的地区。这样，我们就面临非洲的问题。因为，前几波的疫情，中国、韩国、包括欧洲以及美国相继爆发了新冠的流行。但是下一波是在哪儿呢？有人认为在印度，有人认为是在非洲。我想，无论是在印度也好，还是非洲也好，下一步的疫情，将是我们全世界疫情能否控制的一个关键。所以，能不能帮助非洲度过疫情的流行，不仅是中国、也是全世界所有国家应该做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说中国援非不仅仅是自己的需要，也就是国际需要。最后一个因素就是历史因素。中国援非医疗为什么会开始？这是因为，1963年阿尔及利亚从法国独立，独立之后，法国把所有派驻在阿尔及利亚的医疗人员全部撤回法国，整个阿尔及利亚的医疗系统因此崩溃。当时，阿尔及利亚就向全世界发出了医疗求助信息，但全世界只有中国答应了，派了第一支中国援非医疗队。后来，非洲国家纷纷独立，独立之后与中国建交，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求中国派驻援外医疗队。到目前为止，中国在非洲的援外医疗队，有45个国家，派出了46支医疗队，而全世界，中国派出的援外医疗队有72支，涵盖了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欧洲以及大洋洲。如今，每年有将近1000名医疗队员在世界各地，是中国外交的一部分。当然，中国能够在70年代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我觉得援外医疗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虽然停了很多对其它国家的援助，但对外医疗，也就是援外医疗这一块，始终没有停过，这说明援外医疗在国家层面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02
我们是江苏省第29批医疗队，目前是21个人，其中因为桑给巴尔是两个岛，有一个岛是12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岛是9个人，分别是在两家医院，专业主要涉及了普外科、泌尿外科、骨科、内科、妇产科、耳鼻喉科，还有放射科、麻醉科、中医、眼科、口腔、儿科以及医学影像科等等科室。
下面的图片从几个方面展示了我们的工作。
这个是中国医疗队跟桑给巴尔总统夫人一起去他们养老院慰问养老院的老人的照片，最主要的给他们送医送药。因为这边养老院的医疗水平还是比较差的，所以我们定期会去养老院给他们做一点体检或者是送一点我们医疗队的相关药品，给他们做相关的治疗。如果发现比较严重的问题，我们会把他们带到我们支援的医院去进行治疗。
这个图片是我为桑给巴尔卫生部长做胃镜的一个图片。因为桑给巴尔卫生部长他现在跟我们讲，只相信我们中国医疗队，还是不太相信当地的医生的，所以他有什么毛病，有什么问题，基本上只找我们医疗队员，让中国的援外医疗队员看病。
下面的图片是出生几天的一个小孩，因为幽门梗阻，先天性的一个疾病，因为吃不下东西。小孩日渐消瘦，诊断也是比较困难的，在这边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进行诊断，所以我们根据经验诊断他是一个幽门梗阻的疾病。之后对小孩进行手术，术后效果还是比较好的。
下面的图片是我们开展腹腔镜的一个手术。腹腔镜在中国或者欧美国家是一个常规手术，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手术，现在基本上县级医院都能开展。但是在非洲还属于比较少见的或者先进的手术。所以我们在非洲开展了一系列的腹腔镜手术，在当地取得比较好的效果。当地人对腹腔镜的兴趣也比较大，所以好多当地的医生也真的向中国医生进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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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最主要跟大家介绍一下，可能是大家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非洲的疫情情况。
截止北京时间5月3号凌晨，非洲51个国家和地区， 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是42403例，死亡是1738例，累计治愈是14095例。坦桑尼亚现在是480例，治愈是167例。因为桑给巴尔是属于坦桑尼亚的一部分，桑给巴尔确诊是105例，治愈36例，死亡是3例，现在有确诊的就是66例。当然桑给巴尔是一个很小的一个地区，它人口只有100多万。
相对欧美还有中国，桑给巴尔也好，非洲也好，它发生疫情的时间比较晚，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爆发起来。所以它有中国或者东亚的经验可以作为参照，也可以有欧美国家的经验进行参照。所以它现在的防治措施，最主要是结合这两方面的因素。它对新冠的防疫也是比较重视的。它先是针对疫情严重的国家入境人员，无论是外国人还是坦桑尼亚居民，在疫情爆发的初期，如果来自于疫情比较严重的国家，入境的时候必须要14天的隔离。随着疫情的进一步进展，从4月11号开始，整个坦桑尼亚就停止了所有的航班，禁止所有的外国公民和旅居境外的坦桑尼亚公民入境桑给巴尔。但是国际货运航班是正常运行的，机组人员在坦桑尼亚期间需要在政府指定的地点进行隔离，这个费用就是自理的。在市场方面，桑吉巴尔在这个方面的观念也是一个从松到紧的一个过程。开始的时候，菜市场、商店、或者其它的娱乐设施，还是正常进行的。随着疫情的逐渐加重，它逐渐地把营业场所，包括饭店、酒吧、酒店，停止营业了。但是其它的像菜市场，开始是减少营业时间，下午4:30之后不许营业。菜市场原来有大量的临时摊位，现在也不允许临时摊位在那边摆摊了。到菜市场去买菜也是买好就走，也不允许长期停留。关于戴口罩，桑给巴尔开始规定还是比较宽松的，最主要几个方面：第一，桑给巴尔普通民众要获得口罩的机会比较少，因为口罩在当地还是比较贵的一个商品。第二，它可能根据欧美的经验，认为在公共场所戴口罩是没用的。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戴口罩强调得不是很好，但是现在它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之后，坦桑尼亚政府已经发布了戴口罩指南。但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没有办法去买到N95的口罩，就是能够防止新冠的口罩，基本上支持桑吉巴尔的居民在家自己造口罩，防疫效果就比较差。当然，非洲国家在应对新冠的运行方面是有优势，也有劣势的。我从两方面去讲非洲国家为什么有优势，也有劣势。从优势方面来讲的话，第一个就是时间，非洲国家相对于中国也好，相对于欧美国家也好，它有一个相对更长的准备时间。非洲第一例病人报告于2月15号，而我们所在的桑给巴尔出现首例的时间是3月20号，所以它有一个很长的准备时间。非洲国家的第二个优势，就是流行病学的经验比较丰富。非洲长期存在着大量的流行病，包括像疟疾、登革热、麻疹、鼠疫。这是因为非洲的气候和环境，有大量传染病长期存在。所以非洲在流行病方面有丰富的治疗经验和防治经验。它相对来说有一个专业的防控队伍，起码在国家这一级具有丰富的传染病的防治经验。所以我相信非洲对新冠的防疫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至少在国家这一级。非洲国家的第三个优势就是防控的措施。因为有前面的例子，中国也好，欧洲也好，有好的经验，也有不好的经验，反正都呈现在它面前了。哪些国家做得好，哪些国家做得不好，我们不能去评断，但是非洲国家它本身有自己的评断，会选择哪些措施是针对性比较好的，在当地比较容易实施的。它的防治措施相对来说比欧洲更为严格，所以它爆发的时间曲线要比欧洲稍微长一点，这也是它防控措施比欧美国家要好一点，所以对新冠的防疫是一个有优势的方面。第四个方面，就是人口年龄的因素。非洲国家人口多，但是普遍比较年轻，有60%的年轻人口。所以相对来说它的人口年轻化趋势，对新冠疫情是比较优势的一个方面。年轻人重病和危重病发生率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到目前为止，非洲国家相对它的医疗环境而言，死亡率是偏低的，但是年龄因素在短期内有一定效果，但长期会不会有其它效果，有没有决定性因素，其实很难讲。第五个优势，是气候因素，因为非洲国家普遍的气温比较高，湿度大，尤其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你仔细研究非洲地图和非洲的流行趋势来看，目前为止疫情流行比较严重的国家主要是在北非和南非，也就是说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特别是气温比较高或者是湿度比较大的非洲，像中非或者是东非，这些国家的疫情相对来说是比较轻的。当然，到目前为止，气候因素也没有对新冠有一个明显的控制，但是希望气候因素能够对新冠的流行有一定的好的方面。最后一个非洲在抗疫方面比较有利的因素，是地理因素。因为非洲国家跟欧美国家相比的话，它的整个交通，特别是公共交通，是比较欠发达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地铁啊，飞机轮船也是比较少的，很少有人能坐得起。公共交通的不发达，对于疾病的流行，是一个有利的因素。另外，大多数非洲国家跟欧美国家相比的话，跟外界的联系，也是比较少的。联系少，也使得流行爆发的趋势，相对来说会得到一个减缓。这也是北非和南非相对来说疫情更严重的一个原因吧。下面讲一下，非洲在新冠防疫上的劣势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整个非洲的大多数国家，基础医疗的设施和医疗服务都是非常脆弱的，这一点是世界公认的。普遍对医疗投入偏低，多数民众是享受不到基本的医疗的。第二，非洲国家它在新冠防疫方面的劣势，就是检测手段是有限的。它没有足够的检测机构，也没有足够的试剂。像桑给巴尔就没有自己的实验室，所以它的所有的样本都必须送到坦桑大陆去进行检测。而整个坦桑大陆一天的检测能力，经过它的努力，现目前为止一天只能检测500人次。也就是说它以前一天只能检测100人次左右，所以它能够检测的数量是非常有限的，就导致了不能应测尽测，也就有大量的疑似病人在等，没有机会去进行检测。有时候病人已经死了，都不知道是个是不是新冠引起的死亡。第三个不利的因素，就是大部分非洲人群基本的生活条件比较差，他一天的生活费用是不超过一美元的，也就是6块钱到7块钱人民币左右，因此可能面临会更大的挑战。如果居家隔离时间很长，这个地方很多非洲人就是靠每天出去打工，来获得每天的食物或者是生活费。如果不打工，他就没有收入。这样长期隔离下去的话，对非洲整个体系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另外他们在银行是没有存款的，所以隔离时间长了，他们的生活都是很重要的一个困难。所以就面临是病死还是饿死的问题。
第四个就是承担一个资源挤兑的问题，就是新冠肺炎防控措施采取的这种封城举措，当然对其它疾病也有一定的影响。像一些常见的或者是比较经典的传染病，像艾滋病结核等等，它都是慢性传染病，需要长期的进行治疗，长期的关注的。当然目前非洲还有像现在拉萨热、登革热、鼠疫、麻疹、疟疾等传染病流行，这些病人也需要进行相应的治疗。对这些国家而言，如果更多的医疗体系的人员分配到新冠疫情的防治当中，可能针对其它疾病就没那么多力量了，就涉及到一个资源挤兑的问题。下一个问题是隔离条件不足。我们知道关于新冠的防治最主要几个方面，就是戴口罩、勤洗手、避免群聚。避免群聚我们知道，只要不聚相对来说传染的机会就会少。但非洲国家大多数老百姓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没有房间进行隔离，一家人就一个大房间，你怎么进行隔离呢？如果要隔离只能住露天的了，就住到外面去了。所以这个在现实情况下是不太现实。第六个问题就是口罩，现在桑给巴尔老百姓也知道，需要戴口罩，所以到菜市场到什么地方要戴口罩，但是买不起呀。因为桑给巴尔这边目前为止到现在的这种行市是这样子的，50个包装一盒的普通的口罩，要15万先令。15万先令相当于多少钱呢？是450块钱人民币，也就是说一个口罩要9块钱人民币，这样的话他们一天的消费就是一天吃的东西花的钱都没那么多，哪来的钱去买口罩？所以现在坦桑尼亚它要求老百姓自己做口罩，还发布了一个口罩制作的指南。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洗手。我们知道勤洗手是防新冠的有效措施，但是桑给巴尔人，特别是非洲国家人，能够获得干净的饮用水都成问题，他拿什么东西来洗手呢？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看到在政府机关门口有这种专门用来洗手的措施，包括自制的水桶，包括肥皂或者其他的洗手液，可以进出政府机关的时候洗手，但是普通老百姓怎么样去解决这个问题呢？也是比较严重的问题。所以它的劣势也是比较明显的。讲了这么多非洲防御的优势和劣势，究竟非洲的新冠疫情后面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我觉得有几个可能性：第一个就是跟中国一样，控制好了；第二，跟欧美国家差不多，有一个长期的平稳发展过程；当然最不愿意看到情况就是短时间的爆发，这种情况下会使整个医疗系统崩溃，这个情况可能全世界都不愿意看到。到目前为止，有好多机构也好，好多人员也好，对非洲的这种流行趋势还是比较担心的。有好多人做出了预测，像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4月15号的时候，说非洲有可能会遭受到新冠疫情的最大冲击。也就是说第1波在中国，第2波在欧美，第3波有可能是在非洲，非洲形势还是比较不乐观的。但是也有专家就是讲说说非洲可能三个月或十六个月之内，可能会有千万人确诊，会死亡30万人，等等。大家对这种疫情就是一个比较悲观的预测。大家为什么会有比较悲观的预测呢？这主要是来源于非洲和欧洲的比较。因为从数据方面来看，非洲和欧洲发展是比较像的。首先从非洲的国家和地区的数量来看，跟欧洲是差不多的，非洲是53个国家，欧洲也差不多。第2个就是非洲的人口，非洲人口呢是12.5亿，而欧洲的人口是7亿多，而且非洲它从第1例到第1000例用了37天，而欧洲从第1例到第1000例用了36天，欧洲国家1万例是用了45天，而非洲国家1万例是用了52天。从这几点相比较的话，非洲和欧洲的这种流行趋势还是比较像的。但是我从个人的这种感觉来讲，关键是看非洲国家从前一段时间到现在，再往后的一段时间，就是说流行从1万例到5万例的时间是比较重要的。如果1万例到5万例是一个发展的时间是比较长的，相对来说它就有可能进入一个慢性的慢慢增长的趋势。如果说发展时间比较短的话，跟欧洲国家相似，就是说短短的一两周时间就发展到5万例以上，这样的话就有可能造成跟欧洲或者是美国一样的爆发趋势。欧洲和美国能够应对短时间的爆发，但非洲是远远不可能的，所以如果说像欧美一样的爆发的话，非洲就会完蛋。那当然从我个人的这种理解来看的话，我觉得非洲像欧美那种短时间的大爆发的机会，可能性会小一点。因为还是我刚才讲的，非洲的应对新冠的有利因素方面，它还是比欧美国家相对来说比较有利的，因为我们看到地图上可以看到，大多数在北纬30度以上的国家相对来说流行的更厉害一点。在赤道附近的国家相对来说，流行趋势是比较缓一点，我希望整个非洲流行的趋势会稍微缓一点，能够给非洲一定的生机吧。04
下面我讲的就是我们援桑给巴尔医疗队，在非洲新冠流行期间，做的一些工作。我们医疗队呢，第一就是积极和驻桑给巴尔总领馆沟通，通过总领馆提出了我们医疗队的专业的意见。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医疗队内部也加强了培训和学习交流，并让队员也集中学习了像防护服、防护眼镜、防护面屏以及手套，还有其它的防护物品的穿和脱。另外加强了洗手的教育。另外的话我们强化了制度建设，向桑给巴尔的华人华侨发出倡议书，我们制定了援桑给巴尔医疗队针对新冠肺炎防控的方案，还有新冠防控期间的管理规定，制定并及时更新桑给巴尔华人华侨中资机构，员工的医学观察方案等等，指导当地的华人华侨以及中资机构对新冠进行正确的防控。第四个就是针对华人华侨，以及当地的相关人员，也进行了积极的视频培训。我们针对中资机构的人员进行在线的培训、答疑，缓解他们的恐慌情绪，在线培训前后总共有200人左右。另外我们医疗队的分队，在本巴奴的分队针对当地的小学生或者是其他的相关人员进行了手卫生或者新冠病毒肺炎居家防控的讲座，大概培训了师生600多个人。另外我们针对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的华人华侨，因为缺乏相应的新冠的防疫能力，所以我们制作了防疫爱心包，发放了30多份。第五个方面，我们还积极向桑给巴尔分享中国的经验。我们医疗队和桑给巴尔卫生部、疾控中心还有WHO等等，组成了工作小组定期开会。第一是了解桑吉巴尔及非洲的新冠防治的形势，另外还向他们转发中国的新冠的防治的方案以及标准等等，前后总共30多次。
我们医疗队在整个新冠的防治期间还是正常工作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桑给巴尔这边也没有明显的爆发的状态，所以我们医疗队员现在还是正常上班的。但是，我们采用了几个措施，第一个是加强自身的保护，口罩、帽子还有防护的物资，我们基本上是充足的。第二，我们减少了择期手术，还有门诊的量，这样子减少大家的这种接触新冠的机会。第三个就是我们查房或者其他东西，我们经常通过远程的方式来进行，相对来说危险性会小一点。
针对新冠方面，我们医疗队还及时发放了宣传资料，我们有英文的宣传海报用于医院或者卫生部的张贴，还有发传单，宣传新冠的防治知识。
当然既然医疗队在这儿，我们也是积极的针对捐赠物资部分进行具体的工作。给桑给巴尔医院和卫生部，我们捐赠了几千个口罩，还有相关的药物，就是抗病毒药物。另外我们还帮助中国驻桑给巴尔总领馆以及江苏省卫建委开展了华人华侨、中资机构以及国内相关单位的捐赠工作。现在我们相关的捐赠款购买的物资已经在路上了，总共价值是10万美元，是20多万个口罩。这些都在路上，这个月有可能会到桑给巴尔来，捐赠给他们政府。
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跟大家汇报一下桑给巴尔和坦桑尼亚的关系。桑给巴尔是1963年独立的，它是英国的一个殖民地，坦桑大陆叫坦桑尼克，也是英国的殖民地，也是1963年独立的。独立了之后两个国家，为了防止别的国家对它进行侵略，所以两个国家抱团就成立了一个合纵的国家叫坦桑尼亚。
桑给巴尔主要的民族是桑给巴尔人，他们98%是信仰伊斯兰教的。而坦桑大陆是坦克尼克，他有一半是信仰基督教，有一半是信仰伊斯兰教。所以他们原本是独立的两个国家，后来为了抱团才成立了一个联合国。所以桑基巴尔相对整个坦桑尼亚来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他的自治程度比香港微差一点，就是说他没有自己独立的军队，也没有自己独立的货币，甚至没有自己独立的海关，所以它的这种资质程度比香港稍微差一点。但是一定要类比的话，有一点像大陆和香港的关系。
桑给巴尔的公立医院全部免费，我们医疗队的所有诊疗也全部免费。旅游是坦桑尼亚的支柱产业，风景优美，每年有几百万欧美人来游玩。这是我拍的几张照片，希望大家以后有机会来这里看看。
晚饭时间到了，这是我们医疗队的晚餐，厨师是从国内带来的。
最后我们希望大家能够在新冠的流行当中，能够保护好自己，能够顺利度过新冠的流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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